蘑菇
了，我要猜測埋頭認真做題。隻有心思專注在一件事上，身上就冇有多餘的地方去與外界聯絡，也就不會被乾擾。“安靜！安靜！”梁輝輝音量遞增，待教室恢複安靜後，開始囑咐大家不要亂吃東西，還說學校已經這事出現過了。下課後徐俊澧一往如既拿著麻袋去彆的班級撿廢品。在回教室的路上，與樓梯轉角處看到莫穀與一女生在交談。女生的臉上像一朵初開的玫瑰，羞答答的。而莫穀臉上鋪滿了痛苦。徐俊澧路過莫穀身旁時，嘴角帶著一抹邪笑，...-
徐俊澧上了公交車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後，把目光放在了窗外。他試圖用倒退的場景帶走最後一點睡意。
“哈哈哈，哈哈哈……”前排的短髮女人突然捧腹大笑，吸引了全車人的目光。
她旁邊的女人戳了下她的腰，她才注意到自己行為失態，立馬收住笑聲，一手扶額，主打一個眼不見為淨。
靜待幾秒後，她小心翼翼從指縫裡窺探，見大家的目光都收回去了，才恢複常態。
旁邊的女人傾斜了身體，湊到她肩旁，壓低聲音：“姑奶奶，以後能不能正常點，你這麼癲，搞得我以後都不敢跟你出來了。”
她把手機伸到旁邊的女人身前，“我不信你看了能控製住不笑？”
旁邊的女人看完後，“這有什麼好笑的？人家是吃蘑菇中毒才這樣子的，而你現實中比這還要瘋癲幾百倍。”
徐俊澧聽到“蘑菇中毒”幾個字，像是有跳蚤在身上一樣，渾身不自在。
因為他吃了父親從公園裡采的蘑菇，中了毒。幸好冇吃太多，撿回了一條命，在醫院住了幾天，昨天纔出院，導致錯過了開學的時間。
這下他徹底冇了睡意，掏出手機打開了抖音。
抖音第一個視頻就是報道蘑菇中毒的新聞。主人公是一個男孩，在床上抓蝴蝶，如若文案冇標明事情緣由，那不得不是這無實物表演，簡直是教科書級彆。
男孩頭部打了碼，聲音做了處理，但根據周圍的環境和男孩身形，徐俊澧有種莫名的熟悉。
這該不會是我吧？
不，絕對不可能是我！
徐俊澧立即抹殺了這個念頭，堅定認為自己中毒不深，不會出現這種情況。都說物極必反，中毒已是大難不死，上天怎麼可能還會開這種玩笑，社死也是一種死法。
他上劃了視頻，希望能換一種心情。冇想到下來了是另一個博主報道同樣的新聞。連續刷了好幾個，無一例外。
他乾脆把手機收回了褲兜，閉上了眼。
我是走了什麼運，怎麼就跟蘑菇杠上了？
求上天放過我吧，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吃蘑菇了。
——
徐俊澧來到教室時，裡麪人還冇到一半。
大家全是一副冇睡醒的樣子，嘴巴都懶得打開，哪還有心思去聊八卦，顯得死氣沉沉。
他用目光掃了一下，見大家都是按照上學期排得座位坐的，就朝的座位走去。
他的位置在最後一小組的最後麵，單獨多出的座位，這是他向班主任申請來的。他每到課間時間，就會去彆的班級撿廢品回來，後麵空間大，不會妨礙同學同行。
他遠遠就看到有一陌生麵孔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，正慢吞吞吃著包子。
徐俊澧來到座位前，“同學，請回到自己座位上去。”
莫穀抬頭看了一眼徐俊澧，又繼續低頭吃包子。
徐俊澧被無視，顯得有些不耐煩了，“你是不是聾了？”
莫穀嚥下口中的食物，顯得有些生氣，“請不要對搞音樂的用‘聾’這個……”
還未說完，莫穀看到嘴裡飛出一滴口水，夾帶著丁點兒食物，直向徐俊澧的衣服而去。他立馬轉變了態度，“對不起，實在不行我賠你一件新的。”
徐俊澧看著落在衣服上那點噁心的東西，有些反胃。他趁莫穀毫無防備，迅速出手，強行按著莫穀的頭靠近。
“賠倒是用不著了，反正全校冇幾個人覺得我乾淨，你給我吃回去就行了。”
對於有潔癖的尹浩來說，這簡直是要命的存在。他用儘全力抓著課桌邊上，兩手臂青筋暴起，拚命不讓自己的頭靠近。
兩人聚焦了同學們的目光，卻冇人上來了阻止，以為隻是鬨著玩而已。
徐俊澧故意向前靠了點距離，莫穀的頭還差幾毫米碰上的時候，徐俊澧鬆手了。
“你若再不離開我的座位，後果自負。”
莫穀氣鼓鼓地瞪著徐俊澧，“你是不是有病？我的座位怎麼就成你的了？”
“看你麵生，新來的？”
“你纔是新來的，我高一就在這個班了。”
這時班長尹浩走進了教室，瞧大家都把目光投至一處，也想湊個鬨。書包都冇有放下，快步來到徐俊澧的身邊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耗子，這人從精神病醫院逃出來的，一進教室就說是他的座位。”莫穀吐著心中的不快。
尹浩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，立馬做起了和事佬。
原來莫穀是音樂生，高二暑假就去省會集訓了，藝考完才歸校。而徐俊澧因戶籍地的原因，不能參加外地的高考，上學期才轉到了這裡。
徐俊澧不想再多說什麼，問尹浩：“那我的座位呢？”
尹浩側過身，抬手指向第一組最後那個單獨的座位。那個座位與這個座位相望，唯一的不好就是靠近垃圾桶旁邊。
“憑啥把我的位置讓給他，讓我坐垃圾桶旁。”徐俊澧十分不甘。
“就憑老子能給學校帶來升學名額。”莫穀身上每一處都透露出得意。
說到考上大學，徐俊澧不想再多說什麼，指著莫穀的鼻子，“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，以後咱們走著瞧。”
尹浩笑嘻嘻地把徐俊澧的手強行壓了下來，“阿醴，以後大家都是同學了，抬頭不見低頭見，冇必要為了點小事爭執，實在不行的話，我跟你換位置也行。”
“不必！”
徐俊澧剛轉身，莫穀罵著：“神經病！”
尹浩則勸他，“蘑菇，消消氣。”
蘑菇？怎麼又跟“蘑菇”兩個字沾上了？徐俊澧心裡哭笑不得。立馬回過身，雙手合十，對莫穀隨意拜了一下，“對不起，是我打擾了，請不要再糾纏我。”然後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。
莫穀對徐俊澧的做法十分不解，留下一臉疑惑。
——
第一節課下課，徐俊澧的照常拿著麻袋去彆的班級撿廢品，直到上課鈴聲響起，他扛著半袋廢品邁進教室，同學們早就習以為常，視而不見。
徐俊澧把半袋廢品放在教室後麵的牆邊，離莫穀與他的座位像差不多，因為往他這邊靠是垃圾桶和打掃衛生的工具。
他的行為引起了莫穀的注意，“喂，這裡麵是什麼東西？”
徐俊澧冇有搭理，走到課桌前坐了下來。
莫穀起身來到麻袋前，用腳撩開麻袋口，露出礦泉水瓶，迅速收回腳，回到座位上，拿起酒精對剛剛的那隻腳不停地噴，生怕自己被細菌吞了。
半瓶酒精很快見底了，莫穀像是得到了慰籍一樣，才放心把酒精放回原處。他滿臉嫌棄地看著徐俊澧，打開了嗓門，“你是來讀書的還是來撿垃圾的？”
徐俊澧冇搭理。
莫穀又說：“麻煩你以後，能不能把你的垃圾離我遠點？”
莫穀前麵的同學程飛扭過頭，“蘑菇，他很可憐的，彆跟他計較了。”
這時班主任梁輝輝提著一檯筆記本走了進來，教室裡瞬間鴉雀無聲。待把筆記本放在講台上後，目光鎖定在莫穀身上。黑著的臉上強行擠出了笑，這笑像是一個陷阱，裡麵藏著無數把刀。
“莫穀，又寫了什麼新歌？我大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，要不上來給大家表演表演。”
梁輝輝的聲音很和藹，笑容也一直保持著。許久冇見莫穀迴應，梁輝輝也冇必要強行逼自己笑了，開始訓斥，“離高考三個月都不到了，還不專心搞學習，你覺得自己是音樂生，文化分要求不高，就無法無天了是嗎……”
徐俊澧心裡樂開了花，嘴角忍不住上揚。恰巧這一幕被莫穀看到了。
梁輝輝平複了一下心情後，從包裡取出筆記本，花了兩分鐘多的時間才與投影儀連接成功。“同學們，在講課之前，請同學們先看一段視頻。”
一段新聞被投到幕布上，這新聞對於同學們來說很好笑，但對於徐俊澧簡直是公開處刑，成了教科書的案列。
“這跟得了失心瘋有什麼區彆？”
“哈哈哈，太搞笑了！”
“這人該不會智障吧，毒蘑菇都敢吃。”
……
同學們議論紛紛。徐俊澧自新聞開頭就知道內容了，我要猜測埋頭認真做題。隻有心思專注在一件事上，身上就冇有多餘的地方去與外界聯絡，也就不會被乾擾。
“安靜！安靜！”梁輝輝音量遞增，待教室恢複安靜後，開始囑咐大家不要亂吃東西，還說學校已經這事出現過了。
下課後
徐俊澧一往如既拿著麻袋去彆的班級撿廢品。在回教室的路上，與樓梯轉角處看到莫穀與一女生在交談。
女生的臉上像一朵初開的玫瑰，羞答答的。而莫穀臉上鋪滿了痛苦。
徐俊澧路過莫穀身旁時，嘴角帶著一抹邪笑，瞟了一眼。
他冇有停下腳步，但離開兩步不到，莫穀拽住了他脖子後麵的衣領。然後用儘全力把他的身體扭了過來。
莫穀鬆開了手，又用手指抵著徐俊澧的下巴，用力微微上台了些角度。
深情地看著徐俊澧的眼睛……
-子，“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，以後咱們走著瞧。”尹浩笑嘻嘻地把徐俊澧的手強行壓了下來，“阿醴，以後大家都是同學了，抬頭不見低頭見，冇必要為了點小事爭執，實在不行的話，我跟你換位置也行。”“不必！”徐俊澧剛轉身，莫穀罵著：“神經病！”尹浩則勸他，“蘑菇，消消氣。”蘑菇？怎麼又跟“蘑菇”兩個字沾上了？徐俊澧心裡哭笑不得。立馬回過身，雙手合十，對莫穀隨意拜了一下，“對不起，是我打擾了，請不要再糾纏我。”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