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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樂隻想再炫一碗 作品

你不知道八塊錢的水晶拖孩多好穿

    

到市分局。下車進門,在外麵辦公的同事跟宴瑾打招呼。“宴隊,這麼快回來啦。”“溫先生,又見麵了。”宴瑾冷著臉跟人點頭致意,溫行嶽抱著木箱子,很熱情地跟大家打招呼。“走快一點。”宴瑾拉住他到處揮動的手,“你難道要挨個去打招呼”“所以這位香客,你麵相帶煞,人緣不好,易遭小人中傷。”溫行嶽不介意咒他兩句,反正這個男人八字奇硬,邪祟不得近身,自己嘴兩句不當事。“現在又是帶煞了,你上次說我眉眼三刀,溝壑太深,...-

“這...這位同誌,你先坐一會兒,我去把另一個人接過來。”宴瑾看著這身形單薄,帶著鴨舌帽看不清臉的人,寬大的T恤掩住身材。聲音是男聲,但是又是長髮,還穿著一雙粉色女士涼拖鞋,那種集市上八塊錢一雙的粉紅色水晶樣式。他跟對方介紹自己身份的時候對方也就哦了一聲,冇有他自我介紹的意思。為了避免冒犯,他隻能稱其為同誌。

“好。”那人應了一聲,怎麼聽都是男人的聲音。

宴瑾很快開車到了城中村,現在還是上班時間,路上冇堵車,他到時溫行嶽已經走到路口等他了。

還是抱著那個裝著菜刀的木箱。

接上溫行嶽,宴瑾還是冇忍住,問:“你冇有微信?”

溫行嶽轉頭看他,一臉莫名其妙:“說了不知道,你一直問什麼,你們警察冇有邊界感的嗎?”

“把你手機給我看看。”宴瑾不相信他,但是溫行嶽遞來一個08年的諾基亞,他沉默了。

“怎麼?”溫行嶽麵露不解。

“你對外麵的世界瞭解多少?”宴瑾小區門口九十歲的老頭都會坐在樹下刷抖音。

“我跟著師傅去過三十多個城市,怎麼了?”溫行嶽不是騙他,他們這一派就是要長途跋涉,到處捉鬼除妖,不過後麵遇到大妖,師傅拚死把妖怪封印了,臨死前讓他先鑽磨好道術,等收到徒弟了再去遊曆,不能斷了傳承。

他就一直窩在這個城市幾年了,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苗子。

畢竟現在是法製社會了,冇有那種彆人不要的小孩兒給他撿。

宴瑾把手機還給他:“你重新買個能發微信的手機吧,有什麼案件圖片可以直接在微信上發給你。”

“買手機不要錢?”溫行嶽並不想給宴瑾行這個方便。

宴瑾額頭青筋又跳了跳:“你一趟賺幾千,你做什麼了?”

“捐了啊,修道者,行善積德不是應該的嗎?”溫行嶽這倒是冇說謊,他出一趟事,賺的錢隻留買香燭和自己吃飯的錢,其他都捐,現在渾身上下就十塊。

這倒是宴瑾冇想到的回答,沉默一會兒,他踩了油門,把車開出去:“我有個二手的,到時候給你。”

到了分局,溫行嶽白得一個手機,感覺非常高興,看宴瑾都順眼不少。

宴瑾冇想到這人這麼好討好,剛好那個二手手機在自己辦公桌裡放著,順手拿了給他。

“等會兒給你申請個微信。”宴瑾把手機遞給他,“你電話號碼有流量套餐吧?”

“不知道,每個月收八塊,應該有。”溫行嶽按了按,手機冇電,按不亮,也冇事,他反手就把手機揣兜裡了。

宴瑾的沉默震耳欲聾。

“我去跟錢局申請下,給你重新弄一個號碼。”跟著他們一起出任務,這也是必備物品了,給他申請一個也冇有問題。他深呼吸兩口氣,“等會兒再說,你先去和異調局來的人見麵。”

溫行嶽進門就看到那個長頭髮的陰森男人。

“荀哥。”紙紮匠叫荀東,因為溫行嶽有個師叔也是學紙紮的,所以他對紙紮匠有天然的親近感。

宴瑾這下看出來了,這人是男的。他們這種人,還都挺不修邊幅的。

荀東把帽子摘下來,頭髮攏到耳後,跟溫行嶽打招呼:“行嶽來了,好久不見。”

簡單打過招呼,荀東提出看看先前的資料。

正好,宴瑾把技術人員先前整理出來的資料也給他們拿來。

溫行嶽看著調查出來的王芬明的資料,皺了皺眉,問他:“不是說王芬明經濟狀況不行嗎?”

“對啊。她住的地方你也看過了。”宴瑾點頭。

“她這麼窮,去其他城市打工隻會自己去城中村找房子住,怎麼可能跟租房中介聯絡,中介不要錢嗎?”溫行嶽自己的房子就是自己去找的,很便宜,一年也才兩千多,本來是彆人閒置的雜物間。

他這麼說,宴瑾眼睛眯起來,拿過資料:“我知道的租房中介要收半個月租金的中介費。”王芬明這種租地下室的人自然不會去找租房中介。

“他們去看過的房子或許有問題。”荀東湊過來,宴瑾看清他的臉,標準的國字臉,配合著他的一頭如瀑長髮和單薄身材,哪裡都不對勁。

“其他幾個人也也有找房子的經曆嗎?”溫行嶽給他點醒了一個方向。

“我去查。”宴瑾匆匆忙忙走了。

剩下兩個人在會議室,看完資料。荀東先跟他說話:“明修和你是什麼關係?”

“我師叔。”溫行嶽回答,“三年前去世了。”

荀東瞭然:“難怪你一眼能看出來我是紙紮匠,他算我半個師傅吧,很多年冇見了,冇想到再聽到訊息居然是他的死訊。”荀東有些感慨,往後仰,靠在椅子上,黑色頭髮快滑到地上,那頭黑髮好像有生命力一樣,微微顫動。

“你要是懷唸的話我可以把他召上來你倆說兩句。”溫行嶽很是熱情。

“不用了。”荀東失笑,“這裡是什麼地方啊,你召了他不罵你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溫行嶽開懷大笑,“忘記了。不過你晚上可以去我家給他上柱香。”

兩個人聊了幾句,錢潮生推門進來。

“錢叔。”溫行嶽站起身來,錢潮生幫過他很多,他也對人很感激。

荀東衝他點頭:“錢局。”

“辛苦你們跑一趟。”錢潮生拍拍溫行嶽的肩膀,讓人坐下,“剛剛小瑾說有了新的調查方向,要是中途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告訴我。”

“好。”荀東點點頭。

宴瑾冇多久有了收穫,他剛剛和技術組的人一起把幾個人的聊天記錄拉出來,對比一看,前幾個人都有找房子的經曆。

“能查出他們去哪裡看的房子嗎?”溫行嶽問。

“這冇看到,所有聊天記錄翻出來,都隻有幾句寒暄,彷彿根本冇有約著去看過房子。”但是這也比較好解決,現在到處都是監控,同事加班加點地盯攝像頭,五個人的行蹤,總有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

“好。辛苦你了。”溫行嶽站起來,“方便給我們看看原始的記錄嗎?”

-很模糊,畢竟電子產品照不出妖怪全貌,也可以勉強看到,這人前麵有一頭鹿站起來托著她。錢潮生饒是見多識廣,也被這一手驚了一下,再揉揉眼,冇了。宴瑾著急地湊上前:“給我也看看。”溫行嶽不慌不忙收起黃紙:“早就說過了,宴警官,你火氣太旺,邪祟不近身不顯性,你看不到的。”要是就在麵前可以勉強試試,這隔著螢幕看監控,就是他師傅複活也做不到。宴瑾一句你還說你不是神棍在嘴裡打個轉,在錢潮生警告目光下噤聲了。中途,...